第二天早晨，应其天从睡梦中醒来。
“秩序扑克，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喃喃自语，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那张质朴的方块A，看了会儿后，便仔细地收好了。
他知道，方块A的拥有人便是先行者，而这个主人，恰恰就是姬兮缘。
他为什么要找秩序扑克并交给先行者呢？内情他并没有跟潘向豪说。
天道之书给他的知识里有描述过，秩序扑克里有着joker的存在。那是使用过多的秩序扑克才会生成的一种被追寻力量的欲望所吞噬的怪物，这些怪物会为了抢夺更多的力量而开始不断抢夺，抢夺更多的秩序扑克，抢夺一切能得到的力量。
他并没有真正见过joker，但天道之书的知识却告诉他，一旦joker频繁现身，末日穷途便不远了。
至于先行者，那是最初拥有秩序扑克的人，即使所有秩序扑克都被她得到，她也不会化为joker，而是将这些秩序扑克全部同化，同化为她的身体，同化为只有她自己能用的力量。
“不要想太多……”应其天从床上爬起，走向洗手间洗漱。
看了眼姬兮缘，她还没有醒来。没有叫醒她，自个去厨房做起早餐。
当应其天从幻梦之境出来后，他已经不算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了，就算不进食不喝水都不会有任何问题，做早餐的原因一部分是照顾人的心，一部分则是习惯了。
今天他只是打算带着姬兮缘在东山市走走，同时到处打听下，附近是否有什么关于秩序扑克的情报。
不多久，听到应其天的动静，姬兮缘从睡梦中醒来。
帮助姬兮缘洗漱后，两人共进早餐。
“我们现在已经不用为了解决历战之神明的困顿而到处奔波了，你有什么期待的事嘛？”应其天吃着早饭闲聊道。
“我最想要做的事已经实现了呀，我找到你了。”姬兮缘不假思索地说道。
闻言，应其天愣了会才喜笑颜开，轻声道，“这个已经实现了的话，那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想做的事呢？”
“现在想做的啊？没有了吧……”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最初认识姬兮缘的时候她便是如此的无欲无求。
应其天放下手中碗筷，看了眼天花，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要不要跟我去一趟东岸码头呢？”
“好啊，听你的就行。”姬兮缘答应。
“行，那等你吃完咱们就去，顺便找下有没有秩序扑克的消息。”应其天说完，快速将自己的早饭吃完。
不久两人离开了应家武馆，步行来到了东岸码头。
海边风景甚佳，轮船渡，海鸥飞，天蓝水碧，一望无垠，只可惜，这样一副景象没法在姬兮缘心中留下任何印象。
水拍岸，风轻挽，两人慢步行走，感受着许久未有的平静安宁。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这样，一直往前走，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应其天看着四周风景，嘴角露笑，眼底存在着一抹未曾拥有的希冀。
“那样不是很不舒服嘛，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的话，就像是，人偶一样。”感受着海风，姬兮缘也是轻笑着。她的经历和应其天有很大区别，以前她在东山寺，活着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去管，也什么都不去想，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你说的对，不能像人偶一样活着啊。”应其天舒展筋骨，目光中的希冀豁然开朗，化成熊熊燃烧的火光。
当他的身体承载起天道之书那天起，他就不可能再踱步不前，责任，负担，在他拥有力量那天起就悄然落在了肩上，再也卸不下来了。
两人停下了脚步，静静地感受着此时的悠闲。
应其天这样站着，瞭望海边，他最初来这的时候就想要这样了，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这里的风景便是足矣。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遇见色欲，就是在这里，当时他只是觉得那是一个奇怪的人，现在想想，这个人已经再也没法相见了，心中多了几分落寞，也多了几分思念，这也是他到这里来重走一遍的原因。
就这样静静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嘈杂的声音开始将他们拉回现实。
“反对屠杀！反对除魔卫！万恶除魔卫，还我西山市！”一人大喊。
“反对屠杀！反对除魔卫！万恶除魔卫，还我西山市！”众人应和。
“反对屠杀！反对除魔卫！万恶除魔卫，还我西山市！”
顺着声音看去，远处，应其天看到至少上百人集结着队伍，举着写有各种标语的旗帜，但无一例外，那些标语都对除魔卫有着深深的恶意。
“应其天，这些声音都是在骂除魔卫们嘛？”姬兮缘看不清集结的队伍和标语旗帜，所以对应其天发问。
“嗯，看来，这两年发生了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啊……”看着那些标语和集结游行的队伍，应其天不禁皱眉，西山市，屠杀，除魔卫，这几个关键词联结起来，到底是发生什么，这不得不令人思索。
集结的百人喊着口号一路向前，最后来到应其天两人不远处便停了下来。
这些人停下后不久，一个贼眉鼠眼，膀大腰圆的黑衣男子走到人群前方，看这情况，应该是要做什么演讲。
“各位教友，西山市事件才过去一年有余，我相信各位都没有忘记当时的惨绝人寰。而做这一切的是谁？没错，就是除魔卫！如同恶鬼般的除魔卫，他们草菅人命，枉顾事实，利用力量，肆意屠杀，毁灭了我们美好的西山市！污染了我们美丽的蓝天！他们用人命将大地染红，他们用力量肆意破坏，结果便是，我们曾经繁华美丽的西山市，现在都毁于一旦，我们西山市里的朋友，伙伴，家人，无一幸免。”黑衣男子声情并茂地演讲着，并将一切矛头指向了除魔卫，“为了惨案不再发生，为了生命，为了家人，我们不能再默不作声。反抗，争斗，是我们唯一的途径，除魔卫便是我们的敌人，只要世界上还有除魔卫，那我们将一直抗争，直到消灭，永不停止！”
“直到消灭，永不停止！”其余的人同声应和，看起来这黑衣男子是煽动了他们不少的情绪。
看到这里，应其天本来就皱起的眉头更加紧绷，两年前这些普通人可没一个知道除魔卫的，现在一下这么多人反抗除魔卫，这让他更加好奇，除魔卫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这些人如此群情激愤。
虽然好奇，但不敢去问在场的人，现在这些人仇恨的情绪被煽动了，要是自己带着对除魔卫的善意去跟他们进行发问的话，肯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应其天可不想无端惹祸上身。
虽然还想在这待一会儿，但看到这里集结了这么多人，也没有了之前的宁静，也就没必要多做停留了，带着姬兮缘，应其天就准备离开这里。
“除魔卫都是好人，只有你们这些坏蛋才想着伤害他们！”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到应其天耳边，朝着声音看去，一个小男孩站在海岸边，为了表达自己的情绪，他不断朝着人群里扔石子。
看到这小孩，应其天深感无奈，这就是年少嘛？敢对正在愤懑兴头上的群体毫无畏惧的挑衅，该说是天真无知，还是不经思考呢。
“缘儿，等下记得躲在我身后。”应其天悄声对姬兮缘说了句，便朝着小孩走去。
“嗯。”姬兮缘轻轻点头，靠着手上的牵引紧紧跟在应其天身后。
“小鬼头，不仅扔老子还敢给除魔卫说话？看老子不把你屎都打出来！”一位眼神凶煞，魁梧高大，穿着灰色运动装的青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扬起拳头就朝着小男孩跑去。
“他肯定是跟除魔卫一伙的！打他，打死他！”立刻就有人跟着这个青年一起跑去。
“这么小就替除魔卫说话，长大还得了？现在就该给他一顿教育。”
……
刚被演讲者说得群情激愤就被这小男孩如此挑逗，果不其然，这些人一下就失去理智，就是要报复这个挑衅他们信念的小鬼。
“哼！打我啊，你们把我打了，就是说明你们都是坏蛋！”看到那些高头大马的人朝自己走来，小男孩非但不跑，还要再次挑衅。
“还敢多嘴是吧？那我今天就好好教你，死字怎么写！”运动装青年毫不留手，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朝小男孩打了过去。
“砰！”沉闷的声响，运动装的青年打在一只坚实的手掌上，没有打到小男孩半分。
“大哥稍安勿躁，小孩不懂事，惹了大哥你了，我替他跟你道歉。”应其天推开运动装青年的手，反身按着小男孩的头，对运动装青年赔礼道歉。
“放开我！”小男孩根本就不想道歉，不过挣不开应其天的手掌，被强迫着赔礼罢了。
“我不接受道歉。”运动装青年眉毛上挑，趾高气昂，完全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
闻言，应其天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这人是铁了心要找茬啊，看来是免不了要麻烦点了。
“打！别墨迹！打！”人群中还有不嫌乱的在那鼓吹要干架。
运动装青年用鼻孔直视应其天，完全不把后者放在眼里。
应其天将小男孩和姬兮缘都推到自己身后，冷眼回击，剑拔弩张，就要动手。
“张加钊，算了，跟小孩耍无赖，显得我们没气度。”之前在演讲的黑衣男子拦在了运动装男子跟前，阻止了打斗的发生。
“诸葛羽，人家除魔卫阵营的家伙都跑到我们这来闹事了，你就这样让他走？”张加钊对着黑衣男子只能放下脸色，质疑道。
“你有闲心跟一个小孩闹脾气，还不去多传播我们共济教派的教义？”面对质疑，诸葛羽对张加钊毫不客气地斥责。
“哼。”张加钊侧过头去，不敢直视诸葛羽，哼声说道，“今天就先放他们一马，改天别让我碰着了。”
然而，就张加钊说狠话的这点时间，应其天早已带着姬兮缘和小男孩一起消失在了这些人的视线里了。
不久，应其天带着两人来到了附近的蓝云公园里。
“放开我，我要去打死那些坏蛋。”被拖拽着来到了蓝云公园，小男孩依然在挣扎。
“好啊，那你去啊。”带着姬兮缘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应其天将小男孩放开，冷冷地盯着他。
看着应其天那微怒的眼神，小男孩第一次露出了怯意，低下了那高傲的头颅。
“你先坐好。”应其天起身，示意小男孩坐下。
小男孩乖乖听话，坐到了另一处长椅上。
“你叫什么名字？刚刚为什么要攻击那些人呢？”应其天居高临下，打量着小男孩。
“我叫卫少龙。”小男孩低头回答着，只是语气中的气愤依旧没有散去，说道，“我只是觉得很不公平，明明除魔卫们都在努力保护世人的安全，他们却在那污蔑，抹黑除魔卫，还扬言要消灭除魔卫，我很生气，忍不住就想打他们了。”
“你现实中有认识除魔卫？”
“嗯。”卫少龙点头，如果不是和身边的人有关的事，他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那你认识的除魔卫会因为生气而去攻击普通人嘛？”
“不会……”
“那不就行了？”应其天一直沉着的脸略微放松，说道，“如果有些事不知如何处理，那就想想，自己身边的人会怎么做。”
卫少龙没有再说，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答应。
“你应该明白，刚刚那种情况，若是我不在，真打起来的话，你这个豆丁受伤了，甚至是死了，那么伤心的人可是你的家人和朋友。你想看到他们哭嘛？不想吧？”应其天最明白为家人流泪的感觉了，他可不想让别人也感受到那种痛苦。
卫少龙只是紧咬嘴唇，不敢还嘴。
“说得够多了，我相信，你自己会想的。”应其天环顾四周，看到一辆冰淇淋车正在附近售卖，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要吃冰淇淋不？我去买。”
“嗯，我想要，香草味的。”卫少龙也就是个小孩，他可不想拒绝冰淇淋这种美味。
“冰淇淋？没听过。好吃嘛？”姬兮缘表现出了好奇。
“试试就知道了。”应其天笑着，快步跑到冰淇淋车旁，买了个香草味的和一个草莓味的。
“姐姐，你和那边的大哥哥有认识除魔卫嘛？”卫少龙不敢对应其天发问，趁着后者跑去买东西时，偷偷对一旁的姬兮缘问道。
“有几个吧，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姬兮缘想起之前帮助自己的几位除魔卫，不禁露出了笑颜。
“那些人都说想要消灭除魔卫了，你们不生气的嘛？”卫少龙不解。
“就算生气，也不会去攻击那些人就是了。”姬兮缘只是笑笑，之前听到那些集会者喊着要消灭除魔卫的时候，她能明显感觉到应其天和她相握的手更加用力了。
“对了，可千万不要惹大哥哥发怒哦，他要真怒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姬兮缘突然提醒。
“哦。”经姬兮缘这么一提，卫少龙更不敢直视应其天了。
“买回来了，给。”应其天将手上香草味的冰淇淋交给了卫少龙。
“好吃……”卫少龙毫不顾忌地就自个吃起来了。
“握着这里……”听姬兮缘说的话判断，这是她第一次吃冰淇淋，应其天怕她靠着触觉吃的时候，会把冰的部分沾到脸上，便在那手把手教学。
“好。”姬兮缘顺着应其天的指引，握紧了甜筒，一步步将冰淇淋凑到嘴边，舌头微微舔吮，看起来稍显色气。
“又甜又冰……”
“不喜欢嘛？”应其天问。
“挺好吃的，我很喜欢。”姬兮缘在熟悉了冰淇淋的形状后，便是舌头灵活地舔吮，很快就将冰淇淋吃完了。
她现在没有了强感的能力，生活多了很多不便，如果应其天不在她身边的话，她估计生活自理都难做到了。
享受着甜味和冰爽，三人的时间在渐渐消磨着。
就在姬兮缘将手中的冰淇淋都吃完时，一阵慌张的嚎叫打断了这份宁静。
“呀啊啊啊啊！怪物啊！！”一个中年男人慌慌张张地朝着公园走来，应其天还记得，这个人是刚刚在集结队伍中前排的某人。
“喂？发生什么事了？”应其天拦住了中年男子追问，若是出现魔了，他得赶快处理，免得祸及他人。
“东岸码头那，出现了个吃人的怪物啊！”中年男子说完，便绕过应其天，脚下生烟，一步三摔地跑了。
“缘儿，魔……” 应其天眼神瞬间冰冷，大白天就遇上魔了，挺倒霉的。
“走吧。”姬兮缘明白应其天要做啥，点头应允。
“小鬼，东岸码头现在有危险，我们没回来之前，记住，千万别去那边。”应其天对卫少龙嘱托一句，转身背起姬兮缘，一跃而起，疾飞向东岸码头。
靠着能力优势，应其天俯瞰地面，东岸码头处，刚刚聚集的人群已经鸟作兽散，取而代之的是四散纷逃的人流和倒在地上的残躯，在人群和残躯中央则是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抓着一具男尸啃食的男人。
“你先回到秩序扑克里吧，事情解决后，我会呼唤你的。”应其天拿出那张细细收藏好的方块A，放到手里轻轻揉搓。
“好。”姬兮缘答应，随后光芒闪烁，整个人消失不见。
在愤怒离体后，姬兮缘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战斗力，强感，超速度，这些能力都已经消失不见，要是勉强待在现场，最后只会成为应其天的累赘。
仔细将扑克收好，应其天一跃而下，挡在了啃尸的男人面前。
男人看似身形瘦小，但力量极大，一只手就将手上尸体的右臂扯了下来，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血液从断臂中流出，看来那具尸体才刚死不久。
环顾四周，这附近到处都是头颅断臂，看这尸体的数量，少说也有五人，不用猜，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瘦小的魔做的。
“怪物啊……”
“不要追过来啊……”
恐惧的情绪弥漫在四周，这个魔做的事确实骇人，茹毛饮血，吸髓啃骨，对于人命，魔从来都不会理会。
“饿，还要更多……”断臂的手掌全部啃食后，魔便将其丢弃，转头观察，看看有没有还能啃食的活人。
最后，魔的目光落在了应其天身上，这附近唯一没有逃跑的人，也就应其天了。
看着那双血红的双眼，应其天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生吃活人的魔，天理难容。
“饿啊……”魔一声怪叫，双手如爪，疾驰而出，直奔应其天挠去。
冷眼相对，应其天毫不留情，浑身金光熊熊燃烧，无惧那双血液满布的凶爪，蓄力一拳，如同惊雷落地，火山喷发。
“轰！”凶爪未至，轰拳先达，一拳打出轰鸣炸裂之声，击打在魔的胸腹之上，使其瞬间变形，凹陷，坍塌，一击便将魔打得倒退翻飞，口吐鲜血。
应其天就想追击，但一个矮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魔的旁边，打断了他的节奏。
“大哥哥好厉害！”卫少龙的声音突兀出现，他竟是不听劝告，偷偷跟来。
“害人的坏蛋，我打死你。”卫少龙完全不害怕，抓起旁边一根枝丫就对着躺在地上的魔一通乱打。
“小鬼！快走开！他还没死呢！”应其天箭步飞驰，脚下生风，直奔卫少龙而去。
魔可不是人类，他们就算会感到疼痛，但欲望也会驱使着他们继续行动，伤势对他们而言根本不会起到任何的阻挡作用。
“饿啊……”果不其然，魔怪叫一声，右手一把就将枝丫抓住，用力拉扯，卫少龙没反应过来，身体顺着拉扯就倒向了魔的怀抱。
“起！”潘向豪的声音突然响起，两道旋风便将卫少龙直直吹起，直飞高空。
“呼……”应其天松了口气，一跃而起，将卫少龙接住，抱在怀中。
“你怎么来了？”应其天对一旁的潘向豪问道。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呢，不过，还是等等再问吧，这里还有麻烦呢。”潘向豪没有回答，转头说道，“疏散人群，魔交给我对付。”
跟着潘向豪一起来的还有两人，不用潘向豪吩咐，这些人都知道自己要做啥，疏散人群，封锁现场，一气呵成。
“把那个魔干掉就行了吧。”应其天冷眼转向倒在地上，挣扎起身的魔。
“他是下等魔，还有封印的机会，你帮我把他控制住……”潘向豪话未说完，应其天就已经行动。
“叮……”魔才刚刚站起，刚想行动，他的身体就开始凝结成冰，最后，除了头，魔全身都成了冰雕。
“这样行了吧。”应其天慢慢落地，将卫少龙扔在地上，眼底中带着点点怒意。
“跟你合作还真是轻松啊。”潘向豪微微一笑，走到魔的身旁，拿出一张符咒贴在魔的头上。
光华闪耀，符咒之上，一阵蓝白雾气凝而不散，看起来十分诡异。
“诶，化魔太深了……”潘向豪叹气，右手抓紧魔的头颅，“轰”一炮火球打出，魔的头颅便化为焦炭，再无生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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